北京2021年(nian)11月4日 /美(mei)通社/ -- 一天一夜之(zhi)后，一輛紅色醒目的大卡(ka)車終于駛入了(le)四川貴州交界處的宜賓市江安縣，并(bing)開進(jin)了(le)留耕初級(ji)中(zhong)學，駛入大門的時候，尤其費勁(jing)，因為校(xiao)門口早被一大群同學站滿了(le)。

車(che)來了，同(tong)學們扭頭就跑進教室(shi)，笑著(zhu)鬧著(zhu)地(di)搬起里面的(de)(de)舊(jiu)桌(zhuo)椅(yi)(yi)高(gao)高(gao)舉過頭頂，移到空地(di)上。還有些同(tong)學圍到卡車(che)前(qian)，踮起腳伸(shen)手去接司機師傅從車(che)上遞下來的(de)(de)東西，那是桌(zhuo)椅(yi)(yi)，新(xin)桌(zhuo)椅(yi)(yi)，他(ta)們知道這些桌(zhuo)椅(yi)(yi)里，有自己的(de)(de)一(yi)套。

木制的(de)，深棕(zong)色，老式課桌(zhuo)椅，這(zhe)是(shi)留(liu)耕中學的(de)孩子(zi)(zi)原來用的(de)。桌(zhuo)面被磨損得(de)(de)凹凸不(bu)平，表層的(de)木質已(yi)經變軟，可以輕松地用筆在上(shang)面扎出小洞；椅子(zi)(zi)不(bu)配套，搖(yao)搖(yao)晃(huang)晃(huang)的(de)，要撕一頁作業(ye)本疊成小塊塞到(dao)椅子(zi)(zi)腿下面，才能坐得(de)(de)舒服一些。

現在(zai)他們有(you)了新桌(zhuo)(zhuo)椅(yi)，書包(bao)不用(yong)扔在(zai)地上(shang)(shang)或者壓在(zai)腿上(shang)(shang)，可以掛在(zai)桌(zhuo)(zhuo)側的(de)掛勾上(shang)(shang)；寫字的(de)時候也不再墊(dian)厚厚的(de)書了，桌(zhuo)(zhuo)子平得很；桌(zhuo)(zhuo)腿上(shang)(shang)的(de)小塑料塊也挺(ting)有(you)意思(si)，摳下(xia)來，又能裝(zhuang)回(hui)去。同學們很高興。

這(zhe)份特殊的(de)“禮(li)物”來自新東方(fang)成都學校。他們整(zheng)理(li)出了閑置課桌(zhuo)椅，捐(juan)贈給有(you)需要的(de)鄉村學校。

與此同(tong)時，在全國各(ge)地，還有更多這樣的卡車，載著一批批色彩(cai)明亮的課(ke)桌椅，奔波在路上，從各(ge)省的城區中心到縣城。

截(jie)至(zhi)目前，鄭州(zhou)、西安(an)、合肥、成都、宜昌、佛(fo)山、蘭州(zhou)、連(lian)云港、武漢、烏魯木齊、太原、海口等(deng)新東方分(fen)校，共(gong)計(ji)捐出(chu)了(le)共(gong)73366套這(zhe)樣的新桌椅。

“用不上”的課桌椅

因為業務調(diao)整，新(xin)東(dong)方各地學(xue)校退(tui)租(zu)了(le)部(bu)分校區(qu)，校區(qu)是(shi)退(tui)租(zu)了(le)，但是(shi)遺留下來了(le)一堆嶄新(xin)的(de)課(ke)桌(zhuo)椅，這(zhe)些課(ke)桌(zhuo)椅都是(shi)新(xin)東(dong)方為了(le)讓新(xin)東(dong)方的(de)孩(hai)(hai)子們有更好的(de)學(xue)習(xi)環境專門定制的(de)，有些可(ke)以根(gen)據孩(hai)(hai)子的(de)身高(gao)(gao)調(diao)節高(gao)(gao)度，有些做了(le)圓角的(de)設計避免孩(hai)(hai)子不小(xiao)心磕到頭，而(er)這(zhe)些定制桌(zhuo)椅，每套大(da)概市場(chang)價六七百(bai)塊錢。

“桌椅(yi)都(dou)很新的，而且這些桌椅(yi)，不管從質量還是美觀來說(shuo)，絕對(dui)是全國一流的。”成都(dou)學校校長孫吉芯的語氣里流露出一絲惋惜(xi)，“我(wo)就希望這些東西能夠(gou)發揮作用(yong)，別糟踐(jian)了啊。”

不(bu)糟踐，就這么(me)簡單。孫吉芯覺得，課桌椅(yi)(yi)本就該放在教室(shi)里，支持(chi)著求知的孩子，他不(bu)想看(kan)到(dao)這些(xie)桌椅(yi)(yi)被拆成一片一片，然后套進麻袋稱斤賣(mai)掉。

于(yu)是(shi)，他有了一(yi)個想法。

孫吉芯(xin)找到公益基(ji)金會，問能不能聯系(xi)到需要課(ke)桌椅(yi)的(de)學校(xiao)，他本不抱太大(da)希望，“這(zhe)年(nian)頭有(you)哪兒還缺課(ke)桌椅(yi)呀(ya)”——還真有(you)，大(da)多是一(yi)些(xie)偏遠地區的(de)鄉村學校(xiao)。雙(shuang)方對接好(hao)之后(hou)，很快，第(di)一(yi)輛載滿課(ke)桌椅(yi)的(de)卡(ka)車(che)就從成都(dou)出發(fa)了。

問(wen)到孫(sun)吉(ji)芯捐贈的第一感受，他的反應有點出乎意料。“心(xin)疼啊，很(hen)多(duo)課桌椅(yi)都是(shi)新(xin)買的，就捐掉了。”孫(sun)吉(ji)芯半(ban)開玩笑地說，可(ke)說起去到這所鄉村學校的經(jing)歷時(shi)，他又認真起來。

“他們原來(lai)的(de)課桌椅(yi)真的(de)挺破的(de)，教室環境也不太好，甚至會覺得我們的(de)課桌椅(yi)放在(zai)教室里，和整個空間都不太搭調。但是確實你去(qu)那兒(er)看到孩子(zi)們很興(xing)奮的(de)樣子(zi)，以及他們用上新桌椅(yi)之后(hou)的(de)狀態(tai)，就會突然覺得做這個事情很有(you)價值。”

也是從那個時刻開始(shi)，他(ta)想(xiang)要幫助更(geng)多(duo)、更(geng)多(duo)的學(xue)校。

截(jie)至目(mu)前，成都(dou)學校(xiao)的課桌椅已(yi)經捐給了四所鄉村學校(xiao)，他(ta)們還在持續聯系新的學校(xiao)。孫吉芯(xin)把這事兒發了個朋(peng)友圈。

他(ta)沒想到，遠在北京(jing)的俞老師幾乎在他(ta)發完朋(peng)友圈后一秒，就給(gei)他(ta)發來了信息。“他(ta)特別(bie)支持，說(shuo)如果產生了運費什么(me)的都可(ke)以(yi)共(gong)同(tong)承擔。”孫吉芯挺開心，倒不(bu)是因為“共(gong)同(tong)承擔運費”的承諾，而是他(ta)覺得(de)(de)挺有價(jia)值的一件(jian)事(shi)，也(ye)得(de)(de)到了別(bie)人的認可(ke)。

當天(tian)下午(wu)，俞(yu)老師就(jiu)給新東方全國學校(xiao)(xiao)的校(xiao)(xiao)長(chang)說(shuo)了這件事(shi)(shi)，呼吁(yu)有閑置(zhi)課桌椅的分校(xiao)(xiao)都行動起來，“既不浪費課桌椅，也是做了好事(shi)(shi)。”

陸陸續續地，群里的消息一條(tiao)接一條(tiao)地彈出，全國學校(xiao)紛(fen)紛(fen)響應。

“用得上”的課桌椅

得知新東方鄭州學(xue)校有(you)桌椅可以捐(juan)贈的消息，河南睢縣(xian)向陽小學(xue)的吳校長立馬租了(le)(le)大卡車，連(lian)夜(ye)趕到(dao)了(le)(le)鄭州。沒過兩天(tian)，向陽小學(xue)的孩子們(men)就(jiu)用(yong)上了(le)(le)新桌椅。

“那和以前差別大了(le)。”提到(dao)新(xin)桌椅，吳校長笑了(le)，“小孩子看到(dao)這些東西，他們心情都好(hao)。”

吳校長接著解(jie)釋：“我們去(qu)年配了一(yi)套(tao)課(ke)桌椅，你看現在還(huan)不到一(yi)年，有很(hen)多都(dou)(dou)壞(huai)掉(diao)了。小孩子皮得很(hen)，桌子挪(nuo)(nuo)來(lai)挪(nuo)(nuo)去(qu)的(de)，上面的(de)螺絲(si)一(yi)掉(diao)，整個(ge)桌面都(dou)(dou)下來(lai)了。這新桌子挺結實(shi)，也有分(fen)量(liang)，挪(nuo)(nuo)不壞(huai)。”

課桌椅的(de)損耗比想(xiang)象中(zhong)大得多，這(zhe)點孫吉芯在(zai)(zai)捐贈的(de)時候也(ye)意識到(dao)了(le)：“其實(shi)現在(zai)(zai)鄉村學校(xiao)基(ji)礎設施都挺好(hao)，他們缺的(de)是耗材，像是課桌椅、打印機、燈(deng)泡這(zhe)些，并不是一(yi)次(ci)性投入就(jiu)能(neng)解決的(de)，所以我們當時去石家山的(de)另一(yi)所學校(xiao)也(ye)送了(le)很(hen)多這(zhe)些東西。”

向(xiang)陽小學當地政府對(dui)課(ke)桌(zhuo)椅(yi)這樣耗材的補助，大概是十年左右配(pei)(pei)一次(ci)，也不會一次(ci)性配(pei)(pei)完，而是按學生(sheng)比例一點(dian)一點(dian)更新(xin)，每次(ci)配(pei)(pei)的桌(zhuo)椅(yi)也不一樣，一個教(jiao)室里往(wang)(wang)往(wang)(wang)擺放著好幾種不同(tong)套的桌(zhuo)椅(yi)。

“你(ni)們的(de)桌椅一(yi)來(lai)，我們教室看(kan)上去都(dou)齊整多了。我把這(zhe)些桌椅發到朋友圈，周圍(wei)學校的(de)校長看(kan)到了特別(bie)羨慕，都(dou)來(lai)問我還有(you)沒有(you)這(zhe)樣的(de)資源，他們也需要。”吳校長說。

另一所接受鄭州學校捐贈(zeng)的(de)是河南平橋的(de)宋(song)灣小(xiao)學。宋(song)灣的(de)徐校長也是當天就坐高鐵(tie)來到了鄭州。

課桌椅不(bu)好搬運，需(xu)要拆開(kai)才方便運輸。徐校長在鄭州(zhou)拆桌子拆到凌晨三點也沒(mei)拆完。帶(dai)回學(xue)校后(hou)，需(xu)要再組裝起來(lai)。

“孩(hai)子們聽(ting)說要換桌椅，都很期待(dai)！”徐校(xiao)長找(zhao)了(le)一間空教室開始拼裝桌子，拼起來一些，就叫學(xue)生們搬回班里去用上。

還沒輪到的(de)孩(hai)(hai)子(zi)也(ye)會跑來圍觀，有些(xie)調(diao)皮大膽的(de)孩(hai)(hai)子(zi)開玩笑，說“校長你(ni)怎么(me)裝的(de)這么(me)慢呀(ya)(ya)！”也(ye)有膽小(xiao)的(de)孩(hai)(hai)子(zi)，扒在門(men)上眼巴巴地問，校長什么(me)時候(hou)才輪到我們(men)班(ban)領呀(ya)(ya)。

徐校(xiao)長就笑笑，說不著急啊，都會(hui)有的(de)。

“之前也會接觸一些(xie)公(gong)益活動，但常常人家(jia)一聽說你是個民辦的，就不再跟你往下聊了。”徐(xu)校長顯得有些(xie)無奈(nai)，“所以有這么個課桌椅公(gong)益活動，真是要(yao)感謝(xie)你們。”

鄉村民辦學校不(bu)(bu)太能(neng)爭取到國(guo)家補貼，所(suo)以所(suo)有的(de)資(zi)源都要靠徐校長“化緣”。但是公(gong)辦學校又離孩(hai)子們太遠，所(suo)以對(dui)于宋灣的(de)留守兒(er)童們來說，離家近(jin)同(tong)時教(jiao)學質量也還不(bu)(bu)錯的(de)宋灣小學是最(zui)好的(de)選(xuan)擇。

“至少每一個(ge)有需要的(de)孩子都應該有學上(shang)。”這是(shi)徐校(xiao)長(chang)的(de)希(xi)望，也(ye)是(shi)我們的(de)希(xi)望。

意料之外的廁所

新(xin)東(dong)方西安(an)學校(xiao)校(xiao)長姚(yao)振華自己也沒想(xiang)到，本來是來鄉村學校(xiao)捐桌椅，最后(hou)還(huan)多捐了個廁所出來。

他是(shi)第(di)一個在新東方(fang)校長群里響應的。“我(wo)看到俞老(lao)師的號召之后，立刻就(jiu)讓同事(shi)們(men)去安排(pai)捐贈的事(shi)宜(yi)。”姚(yao)振華語速驚人，很顯然(ran)提起這個事(shi)情，他非(fei)常激動。“我(wo)當(dang)時立馬就(jiu)想到一句讓我(wo)特別感動的話，因為我(wo)們(men)淋過雨，也不能忘記(ji)給(gei)別人撐傘。”

我們確實身在雨中。

姚振華聯系了很多組織，團市委、團省委、縣政府……他想撐起那把傘。幸好過程都很順利，短短一個月內，西安學校就捐贈了十余所鄉村學校，姚振華也受邀去到其中一所學校——位于陜甘寧蒙四省（區）七縣（旗）交界處的定邊縣白(bai)灣子學校實地參觀(guan)。

白灣子校舍干凈，教室明(ming)亮，還有多功能活動室，現代化設(she)備(bei)一應俱全，算是一所建設(she)得很好的鄉村學校。

參觀到(dao)(dao)學生宿(su)舍的時候，姚振華(hua)發現宿(su)舍內(nei)沒有廁(ce)所。他特(te)別留意(yi)看了看樓(lou)層的平面圖，也沒找到(dao)(dao)廁(ce)所的圖標，于是便多問了一句。

白灣子校長顯得有些尷尬，他回答，我們現在還是旱廁，廁所在宿舍樓外邊。

姚振(zhen)華愣住(zhu)了(le)。他在新疆長大，非(fei)常清楚零(ling)下(xia)二(er)三(san)十度的冷是一(yi)(yi)種(zhong)什么冷。他開始回想陜西的天氣——這(zhe)里(li)的冬天也一(yi)(yi)樣，最低氣溫能到零(ling)下(xia)二(er)十多度。

“零下二十度是什(shen)么概念(nian)？哈氣成霜，滴水成冰啊！”說到這里，姚振華更激(ji)動了，“如(ru)果晚(wan)上(shang)小朋友想上(shang)個(ge)廁所，還得(de)從宿(su)舍跑(pao)出來，上(shang)旱(han)廁……”

他(ta)沒想到，這(zhe)樣一所現代(dai)化的(de)(de)學(xue)校，缺少的(de)(de)恰(qia)(qia)恰(qia)(qia)是廁所這(zhe)種與(yu)基本需求相關的(de)(de)設施。剩(sheng)下的(de)(de)參觀，他(ta)滿(man)腦子(zi)在想廁所的(de)(de)問題(ti)怎(zen)么解決。

回到(dao)(dao)西安之后(hou)，姚振華(hua)立(li)馬聯系了(le)新東方(fang)公益(yi)基(ji)金會，溝(gou)通了(le)白(bai)灣子小(xiao)學的情況，他們(men)當下就決定，給白(bai)灣子小(xiao)學建個廁(ce)所。目前(qian)，專款(kuan)已經撥(bo)到(dao)(dao)了(le)相(xiang)關賬戶。

“咱說(shuo)白(bai)了，我還真的挺感動(dong)的，即使是現在我們自(zi)己也(ye)這么困難，但(dan)從上到下吧，大家還是愿(yuan)意去(qu)做這樣一些事兒。”姚振華(hua)說(shuo)。

是的，從上到下。

多年以來，在俞老(lao)師的(de)帶(dai)領下，千千萬(wan)(wan)萬(wan)(wan)的(de)新東方人(ren)都身(shen)體(ti)力行地(di)參與(yu)(yu)到鄉村公益(yi)事業(ye)中。包括我們(men)在與(yu)(yu)孫吉(ji)芯以及姚振華聊的(de)過程中，也(ye)能感受到他們(men)的(de)“公益(yi)基因(yin)”和(he)俞老(lao)師多多少(shao)(shao)少(shao)(shao)都有些(xie)關(guan)系(xi)。

在(zai)到成都當(dang)校長之前(qian)，孫(sun)吉芯一(yi)直在(zai)蘭州當(dang)校長，他跟著俞老(lao)師(shi)做過(guo)甘肅抗震小學的(de)重(zhong)建與回訪；俞老(lao)師(shi)一(yi)直關注(zhu)西北鄉村學校的(de)供暖問題，孫(sun)吉芯也參與了調研(yan)。

而(er)在(zai)西(xi)安工作過很長一(yi)段時間(jian)的(de)姚振華，同樣助力(li)過西(xi)北(bei)供(gong)暖(nuan)的(de)這項公益活動——供(gong)上(shang)暖(nuan)后(hou)，俞老師問孩子們還有(you)什么需要，有(you)孩子說沒去過西(xi)安，想(xiang)到西(xi)安玩(wan)。姚振華給他們安排了最好的(de)游(you)(you)學(xue)營，帶他們痛痛快快地游(you)(you)學(xue)了一(yi)頓(dun)。

一條奇妙的(de)紐帶，讓新東方人(ren)在工作之外的(de)地方產生交(jiao)集，即(ji)使(shi)分散(san)在各地，即(ji)使(shi)相(xiang)隔百里，我們在公益中相(xiang)遇或重(zhong)逢(feng)。

像卡車一樣，一直在路上

其(qi)實每一次公益行動，我們都能(neng)發現新的問題。

鄉村，教育與公益，無論哪一個議題(ti)都(dou)太宏大了。我們努力地去(qu)(qu)發現(xian)，去(qu)(qu)看見，并想要做出一些微小的改變。

而往往，這些變化(hua)的(de)(de)可(ke)能性就(jiu)藏在(zai)細節(jie)里。或許就(jiu)像(xiang)姚振華一樣留心一下，就(jiu)能幫助鄉村學(xue)校的(de)(de)孩子們建一個溫暖(nuan)的(de)(de)室內廁(ce)所；或許就(jiu)像(xiang)孫吉芯一樣靈(ling)光一閃，就(jiu)能想到把(ba)桌(zhuo)(zhuo)椅(yi)捐出去讓這些桌(zhuo)(zhuo)椅(yi)產(chan)生更大的(de)(de)價(jia)值。

像是一(yi)種近乎本(ben)能(neng)的思考，不(bu)為(wei)了獲利，也不(bu)一(yi)定為(wei)了長遠，只是當(dang)下單純地(di)想(xiang)，我還(huan)能(neng)再做(zuo)些什么。

懷有(you)這種想法，新東方人總有(you)意愿投身到(dao)公益事業中(zhong)。成都、西安、鄭州、太原(yuan)、合肥、宜昌、佛山、蘭州、連云(yun)港(gang)、武(wu)漢、烏(wu)魯木齊、海口……越來(lai)越多(duo)(duo)的(de)(de)(de)分校參與到(dao)捐贈課桌椅的(de)(de)(de)活動中(zhong)來(lai)，也有(you)越來(lai)越多(duo)(duo)的(de)(de)(de)卡車載著桌椅從各地的(de)(de)(de)新東方學(xue)校出發(fa)。

這樣一想，新東(dong)方之(zhi)于公(gong)益(yi)，也像是(shi)一輛(liang)公(gong)路上(shang)的(de)(de)卡車，馱著能(neng)馱的(de)(de)一切，開(kai)向遠方。

路很長，但(dan)我們永遠在路上。